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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0)《安妮特》是Carax作为父亲写给女儿的道歉信,同时也揭露了《神圣车行》留下的开放式结局:Oscar先生最终也成为了一名礼宾车司机。《安妮特》延续了《神圣车行》的怀旧主题,它是Carax对逝去感情的怀念,以及对过错的愧疚和悔恨。电影中出现的绿色是主角Henry(也就是Carax本人)的颜色,代表了导致他犯下错误的自私、自毁、怀疑和逃避。本片类似林奇和德米的结合体,但情绪大于情感,不加克制的情绪让电影看似很满实则很空。不过话说回来,创作者也有表达私人情绪的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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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没啥问题,但歌真的难听,二元共存太难了,耳朵想谋杀眼睛让我打0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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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获得者,原来是三十多年前因为《坏血》、《新桥恋人》等片轰动影坛的法国新浪潮后代表人物卡拉克斯的新作。采取音乐剧形式的剧情片,视听制作、运镜调度依然够质量,只是其内容苍白,无趣。导演有61岁了吧,还不老啊,应该有更出色的表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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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时候想了无数次,这也许就是舞台音乐剧和音乐剧形式电影的壁垒,而卡拉克斯是想要打破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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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卡拉克斯的影片一如既往地充满巴洛克色彩,如同他十年前的《神圣车行》,开场的画外音与麦克风声音作为电影本体=催眠术的隐喻,恰好并置于亚马逊的logo——剧场。在影片之中,一个情节剧叙事在歌舞剧唱段和林奇般的柔化叠印中变得诡异化。《安》是查泽雷式复古歌舞的反面,又在一定程度上将现代性引回古希腊的诗学之中。安妮特是一个能够引起恐怖谷效应的人形,是Henry(摧毁,酒神精神)与Ann(建构,日神崇高)失败的交合的副产品,她的别名叫做资本,而影片则是一个黑色的《木偶奇遇记》。正如同在恐怖影片中所看到的那样,这个鬼娃占据了”Ann'之外不可化约的残余,并在沉默中发散出的强度导向了一个巴洛克色彩的全球叙事/分裂/剥削三位一体之中,一如斯洛特戴克通过球体理论对于全球化进程的重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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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诡异的片子,很诡异的故事。前半段让我想起《纽约提喻法》,后面情节完全失控了。Adam Driver的角色第一次在舞台上发疯的时候就奠定了之后的基调:从导演到演员,谁都不知道到底要表达什么,倒是群演信念感很强,因为他们就按传统musical来演的。(而导演和两位主演对旋律都不敏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选择musical这一形式,暴露自己的短板。)一出credits我身后有个观众就迫不及待地说:I'm so confus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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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演的还行,唱的真的是折磨我的耳朵。我跟卡拉克斯还是挺难connect的,这位特有范儿的,少年时期喜欢骑着摩托车刺破巴黎郊区宁静的来自巴黎富人区的白男导演,感觉一辈子也就爱讲一个优越文艺白男自恋刻奇的人生。年轻时候是谈恋爱,老了开始讲女儿,但翻来覆去中心还是自己。连女儿都不是女儿,是个木偶,很creepy哦。蛮过时无聊的,但我也从来不讨厌卡拉克斯,真有范儿,但你让现在的我去跟这样不肯老去的倔强老男青年喝酒听他吹b,我可能也不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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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ax和女兒 Nastya 站在一起,送別男女主角到戲情裡去,今次的自涉會不會過份明顯?總是想到Yekaterina Golubeva身影,老靈魂突如其來之死是否與Carax有關,好幾幕Cotillard 如鬼魂一樣撲向主角, 蕩樣在電影中的回音是兩人關係的種種陰影?這位愛吸毒又暴躁的生活實踐者交出的盡是悔疚,暴裂與溫柔的男與女相遇套路也不再浪漫,連女兒都要活起來與你告別,「再不會有人愛你,你沒有人愛。」不懂愛也不會生活的惡魔寫照,一百三十鐘講自己是一個怎樣仆街,太沉迷於角色病態一直是Carax 的死症,但電影創作也不是治療,那是快要好才能可以交出的功夫,那是痊癒前的大口呼吸。是宣告沒有人愛的人都留在電影世界好了,幸好,你不用留在這片世界裡,最後與女兒和伙伴遊歷百鬼夜行來祭禮。更喜歡Holy Motors 裡與Denis Lavant一同投入各種不同生命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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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大气的影像,转场如动画般的朦胧,adam driver的演技已经不需要证明了。故事则设计得很套路,一切为了催生情绪的起承转合,结尾小女孩演技不足以撑起这个本该肝肠寸断的画面,脸上滴的眼泪和木然背词的表情没办法共鸣。(还不如不换演员呢,虽然也是一种情节必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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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e cinematic experience。开头一个长镜头从现实直接转入电影,太妙了!故事是薄弱,但这不是问题所在,我从来都偏好故事相对薄弱但能给导演留下更多发挥空间的电影,但是这一部怎么说,故事-形式构架中空了,该放进去的东西或者说要表达的东西(情绪?好像卡在某个地方没有进到电影里去也没有从电影传达出来。尽管如此,你不能否认被那些纯粹的cinematic moment击中时、不知道该做何想法时的无措所带来的悸动感,这正是卡拉克斯的魅力所在,也正是电影作为完全视听艺术的魅力所在。P.S. Simon Helberg in,Adam Driver ou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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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爱的时候就不要唱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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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一尾,从“May we start”到“Do you like it”,卡拉克斯的作品依然以强烈的自反的姿态带领我们体悟电影本身与表演本身的意义。红黄绿之中的颜色编码、反复出现的苹果意象和这次“水”的元素等等都让人忍不住反复去揣摩他的用意。它本身的结构十分工整,文本层次却极为丰富。视听依然是一流的,叠化转场取代跳切和升格,成为他最新的语法元素,更添鬼魅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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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透顶,卡拉克斯生涯最差。只有片头声音提示与片尾落幕散场的自我包装是成功的,那是属于第一段人声录音、马戏团、傀儡剧目、村庄戏台与爱伦·坡的历史墓穴中的观看与聆听,但电影并未变成期待中的穿梭在旧世界与新世界之间的神秘演出。简单的寓言故事,成为最直白的视听风格组合排列的白色画布,然而既往的模糊掉人类语言意义和社会行为的如怪物一般仅能靠观察与想象来透视的的奇异影像,在歌舞片与英语系的通俗规则下却反生出了巨大的限制和枷锁。披上绿色睡袍的德赖弗,与歌迪亚间展开的不仅仅是一段《黑猫》或《泄密的心》似的哥特情感怪谈以及卡拉克斯的回顾与忏悔,更是古典法国电影与现代美国电影的奇妙联姻,然大师技法和名作段落的复现,却总在一种过犹不及的冲撞下局限为最无机的油彩斑点,并未流动、浸染与融合,在形式的漩涡中淹没沉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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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人真的杀死了女人”,《日出》的邪魔变体。依旧是卡拉克斯的死亡之舞,Adam Driver有巨大身躯,可是速度呢?恐怖呢?Denis Lavant总是在刀刃上创造,动作精妙,能跑得比18格默片快。Carax-Driver则没有准备好创造什么,从一开始就以懒散的姿态毁掉了一出Comedy。默片被用作象征的布景,而不是释放最原始的速度和能量。最后一场Annette与Henry的相见倒是火星四溅(近乎杜蒙式的),可惜为时已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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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克斯叫我们禁止呼吸,因为不然,我们会发现自己无法喘息。一部美国电影——被诅咒的电影,“历史的最后一章”,卡拉克斯恢复了一些古老的东西:美国电影的线性时间,不可逆的,因此它不可能如奥斯卡先生一样在无限宇宙中超越生死,而必须是Adam Driver,大明星走向金·维多《群众》和斯蒂文森《郎心似铁》结局的深渊;一部法国电影——被消失的电影,卡拉克斯又带回了一些古老的东西:法国印象派电影,让·爱泼斯坦的鬼魅、阿贝尔·冈斯的叠影、路易·德吕克的树、雷诺阿的戏台,一起掘出这最可怖又动人的坟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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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简单对于卡拉克斯本最不是问题,形式的、修辞的拉满即可。但《安妮特》在视听层面的捉襟见肘感太强了,音乐、哥特式人物和场面塑形皆是点到为止,没预算惊世骇俗,但天马行空棚拍总可以吧,没有都没有,好像钱都花在台下群演身上。虽然不至于又臭又长,但也真的乏善可陈。 @望京电影资料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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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爱也没恨,没导也没演。打破但没建立,全程死而不僵。2022.01.08 法文二刷。确认了,作曲没啥问题,就是唱得太差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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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难听,娃娃丑,故事无甚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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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感觉卡拉克斯又失控了。弥漫全片的是一种矫饰的表层黑暗,相比眼花缭乱的形式,内核真是有点单薄,再加上找越来越明星化的亚当司机做男主,无论如何演不出来灵魂深处的黑暗可怖。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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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住什么对标否则无法形容刚刚看到了什么 像是大卫林奇抓着杜蒙拍了一部婚姻故事版的温蒂尼 再看预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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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直到结尾都不要呼吸”,从片头开始,卡拉克斯不再“催眠”而是直接试图“杀死”观众,亨利成为导演的替身,脱口秀舞台上往返的质问成为了屏幕内外的一场创作者与观看者的爱恨纠葛,然而最后观众“囚禁”了亨利,终结了这暴力的狂欢。外壳或结构是极为古典的,甚至是维多利亚式的,相爱,生子,一场谋杀与复仇,文本时常回到中世纪,在黑夜骑单车的恶魔与依赖自我牺牲的天使,所中和出的安妮特也在结尾被怯魅,幻化成人。而其歌声则是一则神迹,被亨利带回的旋转灯台所触发,正如卡拉克斯一度地对早期电影形式的关注(神圣车行中的人物行为短片),这旋转发光的台灯正是动态影像的雏形:Magical Lantern(魔灯),而当摩灯被摔碎,圣迹凋零,歌唱终止,所有曾被舞台或图像粉饰的暴力也就不再受到保护,一切败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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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又一次关于演员和观众的主体间性探讨:脱口秀演员杀死了观众,却始终依靠着他们存活,歌者拯救了观众,却一次次在舞台上死去... 舞台作为一个混沌而漫无边界的媒介,保守而又极具侵略性。我们在台上审美化,夸张化的表演中与台下观众被抽象化的笑声之间,何处方可找到「真实」? Annette就像一次无法被完成的哀悼所留下的实在界裂痕,亦是一个资本主义恋物时代之下的偶像,她的时间被停滞了。虽然最后Annette弑杀了父亲,弑杀了过去的自己,逃脱了身份的禁锢,但这个时代真的希望她「死去」吗?那些台下疯狂渴望着歌声的观众何尝不是囚禁她牢笼的构建者?一具孱弱的身体又能具有多少颠覆世界的力量?... 一个鬼魂,那些随叠化一起出现的梦正在不断地在我们耳边低语着无名的答案:当下尚未死去,未来与罪孽和历史共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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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随这个男人疲倦地跋涉到了终点,时代的终点,电影史的终点,行动的终点,那辆被德尼拉旺和德帕迪约一度骑在林间飞奔的摩托终于驶入一座由巨大的幻灭铸就的坟墓,渴慕已久的黑暗以一个罪愆的面容降临在他身上。从非生非死的独角宇宙中退回来,这是卡拉克斯绝对私人的电影史,将一部古典歌剧用近乎自虐的自指带回当下:他是如何热爱又厌恶着作为一种献祭仪式的“演艺”,又是如何像新浪潮的前辈们拍摄痴恋的女孩,同时像好莱坞的传统般被爱欲欺骗,引向杀戮,又在同一种对怀疑和残缺的热枕之下,宣告陈旧的类型理应终结。一个终极的矛盾体,在哪儿都不得宁歇,到何处都在呼唤未来,即便不知前路何往,也要耗尽浑身解数告别过去和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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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的呈现、转场状态、对“观看”的基本解构,延续着《神圣车行》的特征,不同的是,选择一个故事、一个人物进行不断的挖掘,在每一被拆分出去的局部情境,由情绪主导着完成意识的深入与流变,而当情绪转瞬即逝时,大量的歌声继续高强度维持,兼顾了表层叙事、吟唱、以及情绪走向,严丝合缝,毫无喘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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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尽管不若[神圣车行]那般先锋、繁复与深刻,亦不似[坏血][新桥恋人]一样疯狂不羁活力四射,但本片确乎是卡拉克斯的又一佳作,充满新鲜而反讽的元素。2.一方面,卡拉克斯力图打破音乐剧、脱口秀与电影的边界(一如首尾的导演/演员露面邀请观众屏住呼吸地全情投入,还有既像僵固傀儡又能间或形成互动的戏中戏台下观众,以及幽深森林与剧场舞台的贯连一体),另一方面,导演又明显承续上了好莱坞黄金时代晚期的整合式歌舞片传统(“生活即音乐”),并在多角度弥合了古典与现代、美国(叙事程式)与法国(新浪潮与印象主义技法)间的裂隙。3.对虚构表演与现实生活、创作者与观者关系的呈现,也契合于社交网络时代,周遭皆是真伪难分的图像/拟像,表演与生活互渗共融。4.造爱缠绵时吟唱也不能停,产房里亦要欢歌。5.致敬自己、林奇与费里尼。(8.8/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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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amazes me is what they see in me" "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 我妈:“来世做恶犬,专咬薄情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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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讲失望成了一个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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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元素集齐,众人捧高的时代,美誉总是不缺。故事本源,剧作结构/叙事的平凡普通,时间线成长的庸俗,主演的努力,剧情片音乐剧互融的各种寡淡浓香的尝试,皆见。符号时代已经过去了,硬搬概念以为再创新没那么简单。可有些声音和喜剧/歌剧场面(bob wilson的版权费怕是付了不少?)真的是勉强亦无利,与剧场人而言只是抄吧。同时,音乐的轻佻和套路让人无法自欺。木偶的缺钱做作,真小孩的尴尬大人演法亦让人思绪冲突,无法一口咬定导演的真身究竟有几成。最最末尾,还不忘叫观众喜欢记得告诉朋友,那不喜欢,也一定要告知吧!另,苹果和香蕉已经不是隐喻了,是明喻。metoo还不忘晃打一掌,编剧实质对男主充满了同情,女主天使降世一样的唯美空白以及鬼混乱入这些都…………还有就是LC在这剧本里多少投入了自己的生活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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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似呢喃式的诵唱,褪去娱乐的外壳,倒向咏叹;再剥离汹涌的情感,倒向自陈、自辨、自欺、自省——当然不是悦耳的,暗面的声音从来不为取悦于谁,却能激发本能的身体震颤。他们自始即分道扬镳,Henry在危险的摩托上狂飙(主动赴死),Ann在安全的豪车里昏睡(被动求生),他的眼里是傲慢堕落的观众,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是世界的具象化身,依据现实的原则虚与委蛇,内里却如一面坚固的墙;另一个是作为爱欲而存在的他者,不断撞向那堵墙,幻化成鬼魂、木偶、傀儡,等待某一刻的坍塌。我感觉卡拉克斯已看透了所有二人关系的本质,一种风风火火的冷清,如同在夜店中被音乐支配着晃动,灯光亮起的一刻发现他的脸,下一刻又隐于黑暗,然后在余下的漫长的夜晚里一直寻找,一直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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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Henry形象塑造的别扭(除了告别演出和观众对峙那段拍挺好,余下心理层次的转折都颇为古怪)和与之对应的舞台化人物设计,才是影片在两种艺术形式间来回冲撞、情感支点松垮的源头,而非那些跳脱的布景和唱段,由此也削弱了鬼魅外壳下深沉的思考性,使得整个故事被陈旧寓言的巨大惯性所制约,滑向某种模式的勾勒,全靠Carax天才般的视听创造力才能将人摁在屏幕前。然而炫目的形式杂耍更多也仅止于拼贴和涂抹,未能如以往构建出一个自由狂放又引人深深着迷的世界,此刻再去挖掘当中隐晦而犀利的观点表达,也成了件勉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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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ave nothing to love.Sad but true.”从《神圣车行》里穿越而来的大幕已拉开,这次他们要驾驭着妖夜慌踪一路驰向再无可能回头之地,以悚然与惊惧书写浪漫消亡——“用恐怖来驾驭你的生命和你的青春”可再用一次,魂灵的幽冥借助声音的形体达成复仇;台上台下的凝视与被凝视皆如程序僵尸,在公共视野里剥削或被剥削私人领域,这是vampire互噬的人偶世界(可对应电影“木乃伊”之说),唯有当真话出口,曾一度作为怨怼互憎结晶的失语泥塑胎身方才具有了人形,并从全世界的屏幕里被释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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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克斯刺破的是电影中的一个小小的悖论,即电影力图使我们沉浸其中(好莱坞电影尤为如此)但我们不可能忽视表演自身的存在。举个例子来说,弗朗叙和敕使河原洪在《没有面孔的眼睛》与《他人之颜》中都拍摄过毁容的脸,但毁容的人物即使一人在家,也仍然需要戴上面具或缠上绷带。因为摄影机后坐着观众。在《海斯法典》的好莱坞时期,电影中的夫妻躺在床上都要被屏幕隔开。《安妮特》放大了这种表演的在场,所以即便是床上做爱也需要歌唱。表演的本质在于一种模仿,而模仿产生滑稽,舞台喜剧演员便是亨利(柏格森式的滑稽人物)最好的身份。做爱自身也成为了一种机械的模仿运动,诞生的即是机械装置本身“安妮特”。亨利(卡拉克斯)滑入了美国电影叙事的牢笼。这是对美国电影最深的致意与最无法避免的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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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形式的探索上,卡拉克斯是一贯的先锋,《安妮特》再次验证了他操控电影形式感的高超能力——他一边用充满戏剧性的布光与置景,向我们讲述了一段自由落体的爱情及其引发复仇与杀戮;一边又用摩登多元的电影语言,杂糅丰富的视听,建构极具现代性的观影体验。#Cannes2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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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克斯拿金棕榈没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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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尤其是墨绿,是属于夜的颜色。夜里有人辗转难寐,有人心乱如麻,有人狂躁不安。在风起云涌,惊涛骇浪的夜里,有人从此开始日夜难安,追悔莫及。卡拉克斯延用其极其风格化的影像告诉大家,新浪潮永远不会结束,他正用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格推动着属于他自己的新浪潮。将本片比之《爱乐之城》何如?更浩瀚,却并非更普世,更有深度,却并非更有意义,更具风格,却并非更具艺术性。类似后者开篇那段已是经典的实实在在的大场面及朗朗上口、令人印象深刻的旋律亦无法比肩。不过自2020年奥斯卡被华金的表演击败后,司机此次倒是呈现了效果颇为不错的《小丑》式表演,足够癫狂,且全在自己的把控之内,完成度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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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和结构上有与众不同的巧思,色彩和摄影也轻松自如,但轻松之余又总在一些场景的调度上,让人看到导演的实力。比如说最后那场父女的探监戏,一场戏的层次处理成这样,这个戛纳最佳导演奖不愧是众望所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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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蒙回到粗糙原始的郊野施展布景,卡拉克斯则将剧场的幕布拉起朝向整个世界打开,不需要车行神圣奔袭,声音也是一种永不停息的节奏,重章叠唱往复回环,仿佛在迂回地朝着真理的腹地挺进,乞灵于海妖,要深渊对人类作出一个不可能的回答。当无限开放的舞台最终被收束在一个狭小的监狱(“QUIET!”),木偶成人,安妮特的脸上挂着木讷的神情和道具般的眼泪,但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相信这伟大的虚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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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首映去酒吧喝了一杯回家看已有二十多条短评了。见友邻说失望,而我会永远defend卡拉克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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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是一场导演和观众对于舞台主权的争夺。“Stop bowing!” Ann之死是夺权,谋杀Conductor是镇压,Annette自觉则是观众的复辟。关于电影介质,卡拉克斯陷入了究竟是操纵观众还是被观众凝视的悖论——厌倦于臣服观众,于是妄图独裁舞台;然而观众不凝视,作者表达无意义。于是告别了抽离于木偶的安妮特,面对自由于歌剧伪情绪的观众,受困于介质/桎梏的作者呢喃:“Stop watching me”,然后不得不接受凝视。尽管如此,导演在舞台的“光荣革命”中依旧对观众保持了最大的亲近与爱。作为观众必须承认导演成功了,第一遍看时完全动弹不得,同时在连贯反复的咏叹中也留有必要的缺口。当困顿和挣扎被具化成电影,反倒精致瑰丽得无以复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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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 以“kill people”为目的的美式脱口秀谋杀了通过自己的一次次死亡来拯救观众(“I saved them.”)的欧洲古典歌剧,后者的幽灵借由其与前者交媾而得以孕生的木偶人不断回返,并最终在美国流行文化视觉奇观的顶点Hyper (Super) Bowl上揭露出其生父弑杀亡妻与剥削童工的双重原罪而使其锒铛入狱,从而也换回了自身的人形。卡拉克斯通过诡谲的影像风格、风格化的视听语言与捉摸不定的故事走向让《安妮特》落在大部分传统作品序列的坐标之外,呈现出Henry这样一个真正的“美国精神病人”的形象——这种怪诞时常让依据寻常逻辑构建起的期待落空,却也并非是全然反对阐释的呓语,其目的是模糊戏剧-影像-虚构与生活的界限,让日常与梦幻混沌互渗——一种真正的超现实主义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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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致的诡异,有点恐怖谷,但这个鬼娃安妮特也正是男主对孩子认知的投射,拍的非常美,鬼绿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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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卡拉克斯在視聽方面確實做得很出彩,用迷人的佈景和實景,鮮明詭譎的色彩,精心設計的燈光和鏡頭,遊走自如的空間切換和調度,等等都在竭力打破電影與戲劇的邊界。可同時,敘事上卻用了一個古典到有些過時的故事,與整套視聽的探索呈現出了一種背道而馳的趨勢,互扯對方的步子。我就在想,同樣的劇本如果放在劇場裡,配以現在的表演佈景燈光等等,但拋掉那些空間和形式探索,我依然會覺得是一出精彩的舞台劇/音樂劇,古典到過時也好,甚至是劇情發展上的不自然和人物塑造上的不完整,好像都能被原諒,至少不會成為一個減分項。那麼將戲劇電影化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呢?吸引人的到底是電影本身還是一種實驗造成的奇觀呢?(ps,人偶太嚇人了 以及 司機太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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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认为是致敬,他又好像在解构。要离间的舞台效果,又构建一种痴缠。无非如此,总感觉从业多年,此处释放疯狂的本性也是他理解的人类行为,Annette是人类缘起时的造神行为,而人类把神当做一种救赎的祈求,又企图隐瞒背负的罪孽。真正的自由意志存在吗?他想说存在,又必须让你看到欲望的悲剧。诡谲多变的风格建立于视点的切换,人—神—人—人对话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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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在多个类型间肆意创作的卡拉克斯,但却很难归类到他的惯常观影体验中。《神圣车行》在不同躯壳中探索表演与人生 ,是造梦、困惑乃至伤感;《安妮特》则直接用傀儡指代爱情和控制欲,然而所有情绪的宣泄却在并无太多解读空间的文本下失效,况且歌也是真的不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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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脱了...哪怕卡拉克斯都无法突破音乐剧和电影结合的那种毒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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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潮的水退去,谁还在花样裸泳,花样儿冒犯观众,花样儿挨个淹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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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克斯说:时间、空间、音乐,带来惊人的自由。
但我看《安妮特》最大的感受是,卡拉克斯被过于明确的故事和音乐限制住了。
这部电影不如《神圣车行》那样肆意、不羁,也不如《坏血》,将爱情拍成了一次浪漫的误会和一场欲望的“眩晕”。
这是一个过于传统的关于阶层差异的“美国爱情故事”,尽管卡拉克斯为其装点了炫目的“法国电影色彩”,并辅之以极强的“观影仪式感”。但整体看下来,它仍然略显程式化,并使得那些形式上的技巧成了“秩序之上的凌乱堆砌”。
最后一幕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当同一段旋律响起,歌词却已由妻子口中的“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转变为女儿吟唱的“Now you have nothing to love”时,我的心还是揪紧了一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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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克斯在用老派的语气说着新颖的语言,激活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司机演的太好了,赫尔伯格那段指挥戏最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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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克斯瑰丽的开场即已预示了摄影机的回归、电影的回归。安妮特像是聚光灯下产物,时刻得进行着表演,所以在此之下的她一直呈现着木偶状,而当她卸下了人们的“注视”后,终于现回了人身。电影也是如此,在进行了一切的提纯后,回归了它本身:电影就是为大银幕所生。由“May we start?”开始,我们已做好迎接这枚属于film的炸弹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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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伦坡式的故事,但比心理学因素更重要的是身体的抽搐:手,脚,嘴,鼻子,耳朵,喉咙,食道,汗腺,肺...笑话一旦被当做否定性的就不再好笑,或者说笑被替换成了什么别的东西——而笑永远只肯定自身。至于声音?你的声音从来不是你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