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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群人端坐在鏡頭前,卸下他們的防備,讓他們自如地、甚至帶著笑容地講述自己的故事,光是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功德無量了,因為他做的是「保存時代的面孔」,以及讓這個群體「登堂入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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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众媒体的话语体系中,杀马特等同于低俗、哗众取宠、博人眼球。而本世纪初,在广东一带兴起的杀马特一族,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十几岁进厂打工的留守儿童,他们在流水线上出卖体力、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得不到周围人的认可,日常被孤独、压抑、苦闷填满。于是他们只能通过廉价而又扎眼的发型获得心理上安慰(即:有人关注我、关心我,哪怕是异样的眼光)。这种发型进而发展成一种身份上的认同,工厂流水线上一个个孤独的个体终于有了归属。他们宁肯被辞退、找不到工打、忍饥挨饿、遭人唾弃,也要保留自己的发型。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自由的、有归属的。至于后来网络直播平台上戴着假发套、装疯卖傻的“杀马特”,早已不是当年这群孤独的人了。这群人最后终被无力穿透的阶层困住,重新坠入千篇一律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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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美术馆循环播放。我与杀马特应该是同时代人,却对这个群体了解甚少。看了片子才恍然大悟,这是数百万底层年轻人希望冲破固有观念,拥抱自由的一次革命啊!!向他们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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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和大神的困境是一样的,但他们有头发护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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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限性强,太多梳理,太少思考。借由杀马特去强化阶级矛盾,非常立场先行,完全无视了社会流行审美趋势(00年左右日本视觉系和韩国艺人“杀马特”造型开始盛行并渗透普通人),思想觉悟可能还不如罗福兴:“就算都读了大学,杀马特精神也不会消失,只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每个阶级都存在“杀马特”。如今社会审美包容性越来越大,随意改变发色不会再被人侧目,是杀马特精神的阶段性胜利,也是杀马特文化没落的因素之一。有趣的是,影片明明把杀马特归类为底层和边缘人的文化,字幕却只有英文,莫非是觉得杀马特人都不配自我审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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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马特教主罗福兴: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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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美术馆看的。杀马特们也是艺术家,但是留给他们的空间不多了。关键词:反人性的流水线,长大成人的留守儿童,安放在杀马特文化里的青春。印象中有个杀马特说,这样看起来凶一点,没人欺负他。假发,装扮等等,是把他们与流水线机器人区分开来的标志,“家族”的“势力”,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慰藉。几个外国观众都哭了,也许他们无法想象那段中国的制造业的亚文化小切片是这样的——从残酷中绽放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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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从来都是权力的场域。
Proletarians唯一拥有的是他们的身体,但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拥有他们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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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康的宿舍楼绕着镜头旋转,他们的刺猬头绕着铁丝旋转。井底太深,楼房太高,那是他们直立的头发怎么也填补不了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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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百万底层青年人想要冲破固有概念,拥抱自由的一次革命。当我们客观去看待杀马特,更多的是感动与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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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们长大进城,他们没有童年,没有文凭,没有被法律保护的劳动者权益,他们能掌控的只有自己的头发。杀马特发型是乌托邦爱情和兄弟伙的入场券,这跟什么日本视觉系的源流/时尚风潮都没什么关系了。工厂招工禁令切断了他们的生存来源,拥有更多资源的网民殴打了他们的情感,快手的审查捣毁了最后的聚集地,警察让仅有的聚会也变成非法集会,被剥夺的人最后还逃不过被侮辱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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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罗福兴的谈吐气质很好,不愧是当大佬的人。清醒通透,笑容和眼神里透露中年疲惫和无奈。2 大量的固定镜头口述,看到2/3我就坐不住了。工厂流水线生活和留守儿童背景在几年前有关罗福兴的文章里已了解过,导演说剪了很多他们说的废话脏话,我倒挺想看看他们在话题引导框架外的诉说。3 没提到视觉摇滚,但杀马特精神内核和视觉摇滚是一脉相承的,两者也都经历了兴盛到没落的命运。4 非主流审美有局部复兴,如蝴蝶公主的服饰受到亚文化年轻人的追捧,巴黎世家做的土酷广告等。土酷审美最终只能靠具有时尚话语权的人来复兴,而真正信仰和尊崇杀马特的人群依然徘徊在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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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好多文章都停留在审美(某种意义上是审丑)的层面上讲杀马特,但杀马特的前史被抹去了。杀马特作为一种风格的流行和残酷、枯燥、掠夺性的工厂生活互为线索,“好想我的头发像风吹扬带我飞翔飞过工厂的高墙”,高高梳起的头发代表始终想要确认和寻找的主体性、价值认同和群体间的互助、联结。915段工厂流水线和工人生活录像的记录是残酷的,我们意识到我们可能作为掠夺者,作为生产链条上剥削的参与者,也在某个瞬间意识到「他们」就是「我们」。
导演为杀马特作为主体的叙述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也提供了从兴起到式微的发展脉络,但仍然没想明白2012年对杀马特的围剿是如何发生的,这种追问和当下许多现实问题相关联;而再到2018年,杀马特再次走入主流视野,意涵发生了变化,内部有了割裂,但管控的那个主体更加蛮横,也更加难以抵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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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的层面实在太丰富了。我最感兴趣的地方是,最早形成杀马特的目的是,取悦自己威慑他人,在经过大众绞杀和直播兴起之后,变成了取悦他人获得经济收入,人再次工具化,就连之前的社群感也完全被网络打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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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我们”对“他们”的剿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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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想要拍一套杀马特的婚纱照。“我的人生由我做主才行,哪怕是错的。”改造身体的权利和自由。快手清理社会摇,和2013年清理杀马特,感觉理由如出一辙,一是主流的、正统的、极权的文化对异端文化的排斥,二是害怕由杀马特或社会摇所集结的“家族”组织发展壮大。说到底,流水线这么多年了,工人的生存状况还是没有得以改变,工会的缺席是首当其冲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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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啥
拍出来感觉杀马特之父挺诚恳的
虽然少年不幸,但是自己努力长成了
普通人也有娱乐的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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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应该给每位杀马特发放抚恤金,以弥补他们被侮辱和被损害的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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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三和大神的那个纪录片放在一起看,背后凸显的城乡关系、留守儿童、工业异化等问题有很多相似之处。对其中一位被访说的话印象深刻,杀马特其实是一种伤感,我们的不正常是你的正常。看似夸张浮华的发型,背后却是一种受损的主体性。通过对身体某一部分的把玩,主体在自身内部寻找了一种解脱,而向外则是各种阻碍。结尾的歌好听又很伤感, “好想我的头发像孔雀一样 带我飞翔 飞过工厂的高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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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几百的杀马特造型和几万十几万的医美整形网红没有本质差别,都是时代的弄潮儿,都终会是时代的弃子。
用现在的话说,坐标浦东喝着咖啡吃着简餐的996和身在三和喝着大水吃着挂壁面的大神都是资本的打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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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关于杀马特的历史,而是杀马特群体的打工故事。导演的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说问题是左派已经不懂现在的工人的语言了,这部电影就是让他们直接对你们说话,说自己的故事,可能甚至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因为这群人已经是农民工里最有活力的了。放映会还连线了杀马特创始人罗福兴,本人超帅,说很多记者采访他们都只重复一套他们怎么改过自新的故事,非常没意思。据说还给他送了好多本马克思。但是他们的未来并没有什么改观,虽然爱装逼吹牛,也不敢奢谈梦想。看完片子出来感觉北京的夜色格外冰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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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非常感谢李一凡能拍这个主题。杀马特只是网上被黑的对象,但没什么人去关注其产生的真正原因以及人群,根据此片,大部分为十几岁去沿海地区打工的留守儿童(中西部农村最多),不仅情感缺失,因为年纪小就进工厂这样封闭的环境,其实社会经验和文化知识都非常不足,在社区和群被黑以后就迅速瓦解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真正的杀马特自嘿不具有攻击性,伪装的杀马特会制作黑杀马特的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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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史加收集的照片和视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形式,因为从历史和现实的因素看,都没有进入第一现场的渠道。结构是平滑的,循序渐进,涌出的鲜活细节汇聚,最后漫过认知的傲慢堤坝。对面的他,已经把头发剪短,染黑,也许还留一点没褪尽的颜色。也许你用鄙夷的眼光看过他,但如果你可以坐下来,花两个小时听他谈谈,会发现,他也孤独,渴望被关心,渴望有朋友,渴望有一个安静的角落。那些年的战斗,是拒绝理解的人们佯装正义,铲除异己。而非主流,他们早早地和我们站在河岸的同一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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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是身体被机器压扁后挤出的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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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好,切入扎实,素材充足,很多人只看到了杀马特的猎奇外形,没看到杀马特的卑微人生,看似坚固的外壳下面是脆弱的心,让他们讲讲自己的故事多好。其实,无论是杀马特还是三和大神,他们都是大时代的有伤青年,急速的城市化进程中的弃子或浪子。罗福兴的快手签名档: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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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强大的说服力,源于非常系统化的深入调研、梳理和精彩的呈现。李一凡给出的不仅仅是杀马特的精神构造,还有他们在城乡结构和城市阶层中的地位,在整个中国社会、文化和政治中的位置,甚至是他们作为留守子女的前世今生;他们如何在资本主义的威权形式里顽强寻求自我价值,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绞杀,在直播时代野蛮复活,又被一股完全知名的力量再度绞杀。他们是巨大齿轮间的沙子,是顽强的底层叛逆者,没有组成工会这种舶来品的自觉,但却把根扎进地道的家族文化血脉。这是一部在美术馆里耽误了的电影,它应该上人民大会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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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乌托邦的倒掉。生产关系对个体的异化论述清楚,但是乌托邦内部带来的异化却没有提及,这是访谈式纪录电影的形式缺陷,你必将听到对方自我合理化后的状态陈述,但有些介于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区隔需要跳出对方的世界观才可捕捉。荒诞的是,无论是对亚文化精神实质的拆解或是重构,都来自远离这一亚文化圈层的定义主义者。X放映@77文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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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依然在,围剿也依然在;城市还在增长,网络也在。最终,唯一能记住的数字是父亲的手机号,化作各个APP里隐藏的密码。警惕“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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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非常好,影像呈现很成问题,全是采访串起来的,缺乏基本的叙事性与视觉性。杀马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是以一种非主流的、青少年的亚文化审美存在的,但其实背后有更为沉重的民生问题,基本上所有的杀马特都有农民工留守儿童的背景,杀马特的选择也有自我保护(看起来比较“坏”,不那么老实,就不会被欺负),是一种对城市生活方式的想象(杀马特被认为是一个有个性的具象化),也是一种无声的反抗(房车钱都遥不可及,唯有头发是自己可以改变的、可以彰显个体独特性与存在感的),更是一种身份认同,十年前的杀马特已经形成了颇具规模的亚文化小团体,后来的被污名化既是互联网的常见野蛮生态,也是一种主流文化对边缘近乎惯性的践踏与碾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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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工整真诚而又时刻带着直面惨淡的勇气,偶尔哭常常笑,谢谢一凡导演,我在课上盗放了这么牛逼的作品,真想有机会把放映费补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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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布尔乔亚没资格自称打工人 打工人是literally一起玩儿命、无产阶级革命友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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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和大神搭配看可以,联系什么英国青年亚文化研究可就太sb了。彩色铸就单色的辉煌,也会消解单色的堂皇。恸哭之后深知自己毫无资格恸哭,只能说,假如重回2008-2012珠三角城中村夜宵摊,我会请楼上溜冰场出来的你们喝一瓶,虽然大概率彼此内心满怀自卑与不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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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反映出心理,心理反映出个人史,个人史反映出社会,社会反映出时代症候。本片最大的问题是,对这个群体缺乏真正的创见思考,其次是拍的太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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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我的头发像孔雀翅膀带我飞过工厂高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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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观察:从压抑的工厂混到乐园般的发廊工作的受访表达能力强很多 还在工厂打工的则相对讷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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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纪录片就没有不好看的,选题就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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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中国特色的无产阶级电影,一篇事出有因、事无巨细的社会学博士论文,一部其声势之浩大,情绪之理所当然,时代根基之深厚堪比“嬉皮士”的群体运动相册。它久违地提醒了我们自己的每一只碗,每一瓶沐浴露,每一块瓶盖,打出的每一行字背后都有一个名叫剥削的故事,而不用这样的方式,这些故事永远都到不了我们耳边。“存在感不够,装逼来凑”,谈的又何止是头发,还是这个钟爱哗众取宠的国家里的每一只刺猬。直立的头发和一个故作高深的豆瓣人设又有何不同呢?不知道若是未来的一天豆瓣死后,会不会有人为此做纪念,意识到这是相似的,绝望的呐喊。
中国的生产线连接着整个世界,“杀马特”不应该仅仅只是国政独自的未解之谜,还应该被世界的每一双眼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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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政治:权力拥有者对辖区之内的所有身体实施的管理与规训;那些拒不服从者将受到权力的公开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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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不禁风的护甲,微不足道的反抗和无可奈何的清醒,从猎奇开始,到心酸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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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前半程还是太规整了,几乎是过分统一的素材分类,由此塑造的也只是一种略老套的身份区隔描绘。只有一些时刻痉挛般的剪辑激活了几乎完全对应的声画关系。但是到第一波杀马特消亡之后言说的声部渐渐变得复杂,空间也向更难以定界的网络开放,身体改造的真假问题等等才进入讨论范域。从而反向地触及了影片中强调的边界设立问题,也让前半程反复涂抹的仿佛自然而然的主体性/自由的冲动变得摇摆可质疑。创作者可能并没有想清楚但已然揭示出来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自黑”与“杀马特”的对立成立了?为什么这种对立及其产生的绞杀促使杀马特怀旧地说出对“一片净土”的渴望?假如停留于排斥“自黑”所述的行为来定义杀马特,那么使得“自黑”成立的逻辑反而被遮蔽了。而指向这些定界的权力或许有出口,“一片净土”恐怕才真的不会有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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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学和初中流行的QQ空间和一些文具、贴纸风格,作为城市小孩似乎也感受过杀马特文化荡出来的涟漪的最外围。这是一种多么稚嫩原发的反抗,直面流水线工作对生理和心理需求最大程度的规训与惩罚、直面被打散的社群和被掏空的梦想、直面达尔文主义的社会秩序,乌托邦不需要理论基础,只需要人与人之间短暂、真实的链接。虽然内里的异性恋中心逻辑根深蒂固,却又何尝不是一种对transient migration的queering,直播影像里频繁出现的假发、行李箱、摩托车等道具正是这种长久悬浮的状态,杀马特则是对这种状态的装扮和扩音。本片的摄制好在既是徒劳地企图纪录一些已经消失的、被主流无情侵略和收编的东西,同时并没有磨灭它的潜力,而是发出清晰的本真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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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夸张头发让别人不敢害你,捡甘蔗尾,父亲电话做app密码,八千工资结下来29块,群架不许薅头发,看得五味杂陈。想起08年爸爸在东莞打工,我在那度过暑假。房租便宜,遍地工厂,便宜的西瓜、拖鞋、盗版碟、溜冰场,大街上是随处可见的杀马特,电视里是奥运会激昂的解说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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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马特是一群不满现状的天真人类所做出的最艺术的表达,他们把自由和自我定义顶在头顶,靠最绚丽也最不被人理解的发型辨认同类,组成天南地北跨越地域的新家族,他们为了钱走出乡村,又为了头发放弃纯粹的钱。这实在太浪漫也太感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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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棒,工人真的是天生的哲学家。一些细致感想回头再sha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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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人物和故事感人。有两点我印象突出,一是我发现杀马特们讲述的时候语言非常好,汉语很少给我这么清晰、有表达力的感觉;二是这个片子的剪辑太棒了。准备再看几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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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把我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是三和大神选择逃避的另一面,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他们逃避的生活有这么难。一方面为自己的privilege感到特别特别的负罪 — 我们的生活真的就是建立在吃人上的,从吃的到用的都是靠剥削另一部分人来的 — 另一方面也感同身受 — 所有人都不过想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有归属感的地方和一些爱,而这些东西又多么奢侈。哎。另外能全程绷住自己ego不做什么价值观输出的纪录片导演太厉害了,佩服,会努力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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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的各位友邻,如果出生在农村,恐怕也会有可能是杀马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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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里面那个长得其实挺白净可爱的女孩印象很深,她讲了两段话都让人心疼。“正常人谁会理你,只有你弄成(杀马特)这样,人家才会觉得你是不是有些不开心的事情才这样弄自己,才会来关心你”“如果我们装疯卖傻能让你开心,那也可以。”比较震惊的部分可能是,其实他们在杀马特阶段,对自己发型的维护甚至会高于生存需要。哪怕不工作不吃饭,也要维护这种发型及其背后带来的群体认同感。我们真的看轻了这些所谓底层,同时也看高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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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豆瓣的滚青,和混贴吧的杀马特,本质上是同一种人。站在鄙视链上游的我们凭什么嘲笑他们却从不试图去理解他们?就凭我们连自己都不能理解?时代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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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初张宜苏来上海,我蹭了一个饭局。吃啊喝啊差不多了,聊大家喜欢什么音乐,张说他很喜欢《我的滑板鞋》,觉得很真诚,还用小音箱放给大家听。然后大家包括我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调整表情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氛微妙。看这个的时候就懂了,那种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