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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at Spectacle NYC. 最后三十分钟!前边许多段落也有着音乐般的律动(与重复),探讨关于阶级,隐性性别歧视,关于无处不在的“权威”以及如何打破它。但最核心的,是关于我们究竟为何创作艺术?熟谙法兰克福批判理论的思维框架,你一心以为创作出先锋的打破规则的艺术,必然就同时意味着对世俗对政治秩序的反叛,而事实上,它只是成为了有闲阶级另一标榜身份的消费品,此时你如何与之和解?当剧院外反抗资本主义的罢工令你的作品无法继续,你又是否应劝说你的合作伙伴们牺牲一些自己的权益,以助你完成这appropriate古老安徒生童话的当代资本主义批判?还是,这一切纠结都比不上看见你的孩子安然无恙地进入布列松的电影梦。就像也许你以为会“改变世界”的严肃音乐,首先是孩子们的玩物与织梦机,就像女孩手中的火柴,是这世界下沉之刻的慰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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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佩罗持续传递的并非电影这种名词——即使它本质上一直都在给我们提供电影——而是制作这样的动词。不仅仅在于制片模式,更在于电影本身的信号:利纳斯对讲故事的冲动、西塔雷奥对谜语的冲动、阿列霍对行为的冲动,冲动并不需要被提出要求而必须得到解决,因此也是最轻松的。先是看见了一张乐谱,接着看见了演奏的动作,再然后是越来越复杂、庞大的剧场舞台,以至于我们在任何地点都能听见响起的音乐。就如同红色旅的那封信,无产阶级的创作并非是为了某帮派的利益而是创作的热情,而左派政治的爆发并非是为了某种利益而是获取热情的条件。我们遇见政治/现实的同时也就遇见了艺术:每次出现的街道都通向音乐。当《驴子巴特萨》变成“驴子巴特萨”,当《卖火柴的小女孩》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时,世界/电影的结束总是伴随着音乐响起:轻盈的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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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册榜单最爱的那种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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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年代,你们的时代,何其相似。后来的一句慰藉,是对童时的一次重温。写给生活的剧本,一切都是真实的,也是动人的,故事在其中,便愈发有魅力。为故事讲故事,为故事编舞台,场下与场上,没有年龄的对照,熄灭与光亮,是由悲喜而默泣的触动。音乐里的反抗属性,污浊的河流里越涤越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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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2部,排练《卖火柴的小女孩》的音乐家,却因为罢工打乱了安排。而德国老钢琴家,却总是讲着自己最爱的莫里康内和左翼运动。《驴子巴特萨》还没看过。但安徒生的童话,左翼运动的符号,和莫里康内总是在空间内荡漾。重重叠叠的叙事主题,配合着业余的音乐纪录片机位,家庭录影,和更稳定的摄影运动交织成了一种视听上音乐般的节奏和赋格。故事的各种偶然发展蔓延在剧院的回廊,却沉浸在每个角色记忆的回响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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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由虚构的情节侵入现实,同时现实也在潜移默化间反哺着虚构的语调,从而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对Helmut Lachenmann先锋戏剧的另类解读,ein kinderspiel。不太懂大量引用《驴子巴特萨》,也许是对应孩童视角审视世界昏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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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拍摄一个花絮,却不能不趁机编故事,拍摄演奏和拍电影,有不同的现实主义要求,也各自带着虚构梦,于是它们构造了对方,一边弹钢琴一边放《驴子巴特萨》。而这部电影意识到《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关键,也是与电影制作的区别所在——贫穷,但是电影至少可以做到平等,或许剧院容易成为阶级式的艺术空间(例如昂贵且分类的座位),但是当它成为影像,就是最平等甚至更经济的剧场,你可以用一个个故事来勾勒它,甚至只靠转述和想象,用不着资本来还原这些画面。梦想的组成多么清楚,走着《再见菲律宾》里的步子,却是去偷钢琴家的钱,音乐和影像在相互重构。在火柴的光芒里——那种童话的光芒——布列松的《驴子巴特萨》变成了克莱奥的《驴子巴特萨》,时空的区别没有渐变,这种区别不正是小女孩,她在这个世界擦亮火柴,从中看见另一个世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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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it too literal?" 显然是的,因为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元素皆暴露在触手可及的表面,这样的电影甚至不适合,更不需要借助“隐喻”来表述自己的用意,它是Helmut Lachenmann的具象音乐,是会在女孩生命最后的时光里照亮幻景的火柴,是明知无力改变也要不惜一切的反抗,是对定义和规矩的拒绝,是给孩子们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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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松reference如同某种神秘的呼应。满溢灵气,打破真实与虚构界限的自反电影,一边看一边想起尤金格林,想起缪斯学院,想起所有古古怪怪执着于自己热衷之物的天才。结尾是难得一见真正提醒我电影魅力所在的魔力时刻,如此直击心底的触碰已经几乎遇不到了,非常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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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懂预警】三分靠猜的电影,一个管弦乐队排练「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在音乐和舞台设计上充满天分的女人在生活中依然需要偷钱度日,这难道不是另外一个冷与暖的对立?最后所有人在一个罢工的晚上无法回家,缩在老太太的屋子里听音乐、低声聊天,音乐的梦中永远有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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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二十世纪的大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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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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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些由情节的相互呼应构成的“和弦”:偷钢琴家的钱买钢琴,用一场罢工引发出另一场对于艺术家工作时间的谈判,一位德裔钢琴家移民和另一位德国作曲家,60年代的信件在当下的回响,《驴子巴萨特》和对它的重新制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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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欣喜又茫然,欣喜在于难得发现了一个拍片与众不同的导演,把经典文本、迷影、音乐讨论与左派历史揉捏在一起,意图将历史中一条不同介质间关于反叛抵抗的底层叙事串联起来,尤其是编导叙事的手法,琐碎到几乎什么都没有说;但也很茫然,或许因为68、《丽塔传奇》在个人看来本就有很强的资产阶级内部自反的成分,搭台唱戏的年轻荷尔蒙胡闹意味大于真正的革命诉求,对将一场现代反叛式歌剧的排演与德国老琴师的追忆似水年华之间作关联始终无法说服我,加上编导始终游离,追求一种话题均沾但不湿身的拍法,实在难以进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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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停,声声都降下几个维度,好轻巧的作品,你可以继续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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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音乐、《驴子巴特萨》《五至七时的克莱奥》、丹麦童话,再到阿根廷经济状况的速写、社会变革的方兴未艾,人物关系与现实的互文在短短的70分钟内经由社会文化、时代症候乃至艺术门类层面的加工,着实是短小而精悍的剧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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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孩童的游戏”,这对于音乐、影像以及所有具有创造力的事物来说是一种多么纯真的赞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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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佩罗比想象中更严格地走在艺术史的正途上,其喜剧性在此被无以复加地放大,而这部“童话”的内核又如此沉重,以至于所有的喜剧构成了一次通篇的延宕,让结尾无比有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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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就像小毛驴头上的拼接花环。现实和虚构的花,捡到哪种就用哪种来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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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世界的动荡 又有家庭内部的小事件 同时再次将艺术作为一种反抗一种战斗推到前沿。艺术被归缩为无调性音乐 剥除繁缛的框架和规则 挑衅又充满姿态 实质上又确乎捕获震荡着最本质的情感。它既可以是阶级的宣言、利刃 可以是自我标榜的幌子 当然也可以是被把玩的消费品。但正如对布列松影片的引用和翻拍这一桥段所展现的那样 艺术对于创作者/实践者/追随者来说 必定是一根黑暗中点燃的火柴 照亮生活 照进梦中。
如此丰富庞大的议题 被切割散落到大大小小多个“场景”内 构建推演得轻盈又完备 真正体现出小组创作的优势和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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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能看懂的片子…“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中的“冷暖交替”不也是现代阿根廷文艺创作者的“冷暖交替”吗?夫妻之间能坦诚地在对话中穿插创作与生活,歌剧排演的加班薪资与歌剧院外面的交通罢工,艺术老人的无休止的灵魂交流旁边是因罢工无法回家的无产一家,虽然这等交流本身也是矛盾的,在追求前卫音乐的同时无法避免地讨好资产阶级,用尽余半生思考的命题却仍然使他们远离群众,“反叛的音乐”意义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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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舞台-电影,层层嵌套下,为这个可能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文本,重新赋予了当代意义。罢工这场让交通瘫痪的大风雪,没有带走女孩的生命,反而促成了一次美好的相遇。《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样一个被讲述过千百次的故事,再重新演艺的必要性到底在哪?德国老音乐家有他的理由,潘佩罗也有他们的理由。正如已宣告失败的社会主义革命,不断地罢工不可能再点亮六十年代的荣光,但陌生人在运动中获得了连接,对抗不公的力量便是在这样的连接中慢慢壮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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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能强烈的感受到Pampero的电影观念:与材料直接对话,而非树立一个预设,以逻辑完成闭环。一切灵活的组织架构和脉络状的叙事信息,都将影片导向一个不断生发和变化的过程(我们可以设想如果同样的材料让鲁本来拍,会是多么的无趣和鸡贼)仍然是反阶级、反阐释的表达,正如孩童的本性一样,他们没有必要去为《驴子》做出什么定义,只是凭借直觉和梦境就可以绘制一幅美丽的图画。 (看到剧团一群老熟人真的很亲切^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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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挺有趣的,是那种手册原教旨主义党会喜欢的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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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遊戲:再點亮一根火柴來繼續看見美麗的事物 /- 幾何模型差異重復的豐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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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Moguillansky等人最需要的是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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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聆听睡前故事的火炉边,将糖果盒里的糖果一颗一颗送入嘴里,跟随精神意志,一起消融在黑夜的幕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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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双手——左手是电影的世界:布列松的驴子与酷似Seberg的老妇人,舒伯特被布列松驯化;右手是歌剧的世界,音乐由于罢工几乎无法成型。《卖火柴的小女孩》试图用它神秘的火光统合这两个世界,这不正是《再见菲律宾》街头横移镜头的最大魔力吗,Villar和Acuña从右向左走,以最自由的姿态成为一种链接。音乐自此接过童话的魔力,它要反抗,既脱离影像的统治也要脱离剧院的排演,成为揭开历史、渗透现实的巨大力量:这是一段68的历史,而更是当下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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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电影的起源应该是要来自同一个故事,它会让其他追求故事的电影降为一种笨拙的文字模仿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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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点亮一根火柴,继续看到美好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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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梦到驴子巴特萨是动人的小细节。
艺术家不断探索的音乐、话剧等当代艺术被当做特色动物有异国情调而被殖民者统治者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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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的分离倾向,音乐的神秘交互。朗读与音乐的产生,舞台什么也没有,蜡烛熄灭,钢琴演奏舒伯特,我们注视琴槌与钢丝弦相互敲击的互动。吉他演绎舒伯特serenade,钢琴演奏贝多芬,我们注视五线谱。阿列霍的女孩与安徒生的女孩,舞台与剧院,场景的拼贴。罢工作为日常的写作。面孔。潘佩罗敞开的故事与想象力对现实的玩弄。3.4(感谢TWY的翻译!都去看TWY的潘佩罗影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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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中间时代》,孩子不需要背负解释经典的义务,她可以完全依赖自己的直觉,所以我们看阿列霍的作品时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甚至坦然接受它的粗糙。他们对待所有不同阶级、不同阅历的人们都是平等的,所有个体都是帮助创作的一部分,乃至民主地对待影片里出现的每一种媒介,绝不粗暴地干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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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阿列霍!每一个故事像洞穴一样,连接着彼此的世界,在层层的叙事结构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偶然的发生,偶然的出现,所以就有了莫比乌斯环那种无限的驱动力,可以不断生产着下一个故事,而故事就在不断被阐述的过程里变得成熟。
其实在一开始,光是现实和理想之间的纠缠就很有意思,一个人要聊工资,一个人要用莫扎特堵人嘴,可爱可亲的场面,另外这部影片能给我带来关于记忆与真相之间复杂辩证的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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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买到钢琴(甚至一度认定它是歌剧演出的一部分而没想到它属于自己)在剧院睡着梦见自己和小驴(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吗) 寡言奶奶和作曲家的长夜漫谈(眼神有了它存在的故事)各自散落着它先前等待的脚印、轨迹,却在最后时刻才发现它通向此处而非别处,一缕明亮的节奏到来了,毫无预设地实现了生活的完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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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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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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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具有机的身体,电影总是呈现为「事件」,影像和音乐之间的表层上不断发生着共振,而它并非从一边流向、表达或注释另一边,而是生成着新的话语。尽管电影既承接着过去(战争与殖民历史),也允诺和启迪着未来,贫穷、罢工等当下的困境和难题却始终萦绕着。潘佩罗直面它们并拍摄它们,并用一种尽可能粗砺和轻盈一体的方式将它们描红并放在舞台中央,因为那里有无限的逃逸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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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 作为联结介质所造就的的摇曳感,几乎是拥有无限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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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么做到的?把生活的细枝末节包裹在轻巧的楔子之中,像童趣的歌谣般飘来飘去却又可以自顾自地起舞。很难不相信阿列霍长了双能看见生活里的童话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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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亨曼老爷爷弹莫里康内给你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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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9分钟突出了手持的晃动和虚焦,在摇摆不定的弧光里一个设定好的真理浮现。就像是魔术爱好者对奇迹的复原,而非破解,此时被唤起的情绪仿佛借了「小资产阶级」的趣味方能存在,但它显然已经被「a game for kids」重构。
和潘佩罗传达的字面意思相反,影片并未暗藏为人生或是为艺术、左或是右这个陈旧问题的答案(固然他们的倾向异常清晰),而是亲身证明了艺术的及物属性。它是一个「过程」,一个叠加态。丰富的声音系统,可以容纳不可名状的拟声词,还可以不断被自身否定、不断改弦易辙、不断演练。相比布列松、斯特劳布、里维特···他们要更宽忍、更乐于商榷、更致密而又粗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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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潘佩罗。左派视角下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劳动生产与社会结构;女儿梦里的驴子巴萨特;对战后欧洲68年精神的反复咀嚼,音乐内涵与资本主义生产消费逻辑……叙事中充满了灵动与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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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并非堡垒而街道永恒。即使是宣言性质的作品,时长也不长,在互文素材和影像节奏的平衡上把握得依旧很到位,在密集的文本矩阵中始终保留了可贵的透气感和幽默感,以及最重要的真诚。如今的我们依旧共享着六七十年代的经验、创伤和遗产,随着语境的变化,如何重审和安置某种被符号化的激进性,值得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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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想要放空平静观影体验”的目的。不过他们演迷糊家长可真没说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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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和材料对话”
对我有意义的部分是 1.艺术就是笨蛋 2.艺术就是孩子的游戏,应和多少外界的声音,是被认可还是不,“无非就是孩子”,这样的感觉让那些很有主张的人/艺术的人重新又离我很近了,我知道你只是在玩,而我也是,我们又都是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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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喜欢这种知识分子电影,没那么触不可及但绝不是高高在上。不谈论人与人万千种种而就观看与感受此身此地。潘佩罗小组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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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精悍 影评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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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真挚的电影创作方式,一切都极为难得的在对抗中均衡,语气转向(从严肃的生活到生活的生活)后多好的一处结尾。所有艺术都羡慕音乐,所有艺术家都羡慕孩童。 |